吊带鼠

正在启航,准备乘风破浪。

【敏森】钓鱼(上)

最近刚看完文森佐,入坑了。

本文人设:疯批腹黑痴情攻×美强(惨未知)心软迟钝受

站敏森,注意避雷

粮有点少,自割腿肉




以下为正文



黑夜的云翻涌而来,挡住月光的一刹那,黑暗争先恐后地从四面八方卷来,于是喷涌而出的鲜血完成了由红到黑的色彩转变。


就连上天都在为他隐藏血腥。


黄敏诚冷笑着用还未沾血的手拢了拢自己的睡袍,另一只手接过旁边下属战战兢兢送来的手帕,嫌弃地擦掉溅上的血迹:“拖出去处理了。”


其实他都知道的,比如这些人都是母亲送来的眼线,比如他母亲通过控制他来掌控整个新广集团,再比如,他父亲那桩案子。


那些人本来可以离开得更体面一点的。可是相处过程中遮掩的并不高明的试探,疲倦的周旋,再三的容忍,和对方不自觉显露出的自以为是的贪婪,都让他耐心尽失,每一个都如此。


黄敏诚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看着酒中自己的倒影,调整了一下勾起的嘴角,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来。天真的面容,纤细的脖颈,微露的锁骨。他满意地一饮而尽:“希望下一个能识趣点。”




文森佐也不知道自己身为堂堂意大利黑手党顾问,是怎么同意牺牲自己来使“美男计”的。也许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来使巴别和新广的合作破裂,但是既然已经决定了,在战场上打退堂鼓可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他跨上精心挑选的白马,风度翩翩地入场。


“看来它是个固执的家伙。”


黄敏诚安抚着马,沉稳的嗓音便随着风落入他的耳朵,转头看到那张白皙的脸庞在太阳的打光下显露出一种青春美男与知性相结合的优雅——完完全全是他的理想型。


又是母亲派来的人么?这次倒是十分对他的胃口。


黄敏诚觉得自己现在快分裂了,那低劣的肢体触碰把戏,理智告诉他对方绝对心怀不轨,情欲又叫嚣着想要更多。他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对方,禁欲的面相,挺秀的身材,修长的双腿,就像一件精心包装的艺术品。


一见钟情?不,见色起意倒是更适合他。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地为他安放了一个无法拒绝的诱饵,那么即使是陷阱,他也不能辜负了这一番美意。可千万不能逃跑哦。


“他约我今晚一起喝酒。”文森佐回想起刚刚黄敏诚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不止是被迫营业的不适,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危机感。但是这点危机感被他一向的强大所压下,再加上洪车英的煽风点火,他最终还是赴约了。


黄敏诚似乎已经等了他很久。他走上前问好,递出自己伪装好的名片:“叫我太皓就好。”


“太皓?”黄敏诚玩味地打量着这张名片,你看母亲,他们的诚意可比你大多了。今天一离开马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调查这个男人——本名文森佐,来自意大利,近期与一位叫洪车英的律师走的很近,正在与巴别对抗。这次找上他想必就是为了新广与巴别的合作。另外据他了解,这位在感情史上可是一片空白。


果然,对方青涩的手法还有那不断变换的隐忍的表情,都在印证他的调查结果。可是偏偏他的欲望被撩拨地愈加旺盛,于是他实在忍不住地揩了几把油,也许是被灌了酒的缘故,对方没有发现,偏头看他时那微醺的表情又像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木头,把他逼的快要疯了。


好想现在就把他彻底灌醉,然后带回自己家里。


“周末有空吗?”文森佐试着发出邀请,他的手刚碰到黄敏诚,就被死死按住。


“当然。”



游乐园确实是个很适合情侣约会的地方。当文森佐一脸僵硬地被游乐园工作人员按头亲的时候如是想到。心里不自在的感觉十分强烈,就像一瓶炸开的汽水,莫名的羞耻感直冲头顶,把他的耳朵烧得通红,灵魂也撞出体外,一路上像个木头人似的任黄敏诚牵着手玩其他项目。


察觉到文森佐的恍惚和通红的耳朵,黄敏诚又觉得像被猫挠了一把的难受。纯情青涩的大律师,谁能挡得住?


黄敏诚试探着缩短与文森佐之间的距离,没想到对方回过神来不自觉地又后退了一步。


这可不行。


正好此时在鬼屋门口,他便顺理成章地挂在了文森佐身上当挂件:“太皓,我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丧尸了。”文森佐下意识地接住了扑过来的人,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了几句,示意他放手,但完全没有用。


丧尸吗?黄敏诚的弱点?文森佐偏头思考了一下,也罢,就先让他抱着吧。


得逞的黄敏诚更用力地抱住那精瘦的腰,好闻的香气钻入他的鼻腔。


那一瞬间他希望这个骗局永远不会结束。




要结束了。


在文森佐提起巴别和新广合作的时候,黄敏诚就意识到了——这场为他设计的短暂的骗局,终于要结束了。


他按着对方所希望的那样,在剧场举办了发布会,又在发布会上亲口中断了与巴别的合作。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来搅局,于是还存了一丝不该有的念想——也许文森佐此次的目的没有达成,还会继续来骗他。


首先打破他这个幻想的,是他发布会结束后被人拖进丧尸屋。丧尸的确是他一直以来的弱点,也是他为接近文森佐暴露的弱点,他还是没有想到文森佐会对他这么狠。


“黄敏诚先生,我们现在以施暴致死的嫌疑紧急逮捕你。”


鸣笛而来的警车,蜂拥而至的人群,黄敏诚知道一切彻底结束了。那么文森佐是不是应该对他说些什么,来作为这场戏最后的落幕致辞呢?他有些期待,当然,不是那所谓的真相,而是这位律师本人。


“我就是文森佐卡萨诺,”站在台阶上显得有些居高临下、带着淡漠傲意的律师蹲了下来,凑近略显狼狈的黄敏诚,“你该理解我,毕竟我母亲替你们坐了冤狱。”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当文森佐凑近他的那刻,被那雪松混着柑橘的香味包围时,他脑子里想的是这人怎么这么好闻,脸颊看上去香香软软的,嘴唇也很好亲的样子……


于是他在所有人的视线死角里,伸出舌尖轻轻碰了碰这位意大利律师的耳朵。下一秒,如他所料地,那耳朵红了起来:“这是对太皓骗了我这么久的小小的惩罚哦。”


“但是既然是太皓举报的,那么我愿意配合。”黄敏诚弯眼对文森佐笑了笑,主动伸出手戴上了镣铐。


这些事都发生在片刻间,文森佐的大脑难得处于宕机状态,惊讶又羞恼地盯着黄敏诚离开的背影。


“这人为什么要进监狱了还能笑得出来啊?”洪车英不可思议地看着黄敏诚转头时的笑容,用手肘戳了戳还在走神的文森佐,“爱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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