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带鼠

正在启航,准备乘风破浪。

【敏森】钓鱼(中)

站敏森,注意避雷

Summary:

1.小黄总试图通过包括但不限于“绑架、下药”等暴力手段来得到佐哥,但通通失败(拜托,佐哥是那么容易中招的吗?)虽然我也很期待成功🤤(不是)

2.侧面见识到佐哥武力值后,遂开始重新调查佐哥身份(上篇调查到的还是很表面的身份,甚至还不知道佐哥是黑手党出身)解锁支线剧情


……



以下为正文




黄敏诚在狱中呆了不到三天就后悔了。因为他见不到他的太皓。


他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对方那几日诱惑他的样子——骑马而来的绅士,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喝酒的儒雅青年,留着微卷刘海、戴着毛线帽的乖巧小王子,还有那西装革履、神情淡漠的律师,不论是哪个文森佐,都让他十分着迷。


他靠坐在墙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地面,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位律师朋友拐到手。


那就先威胁一下母亲把自己放出去吧。黄敏诚伸了个懒腰,朝着某处弯了弯嘴角。




看着电视上放出的黄敏诚在发布会上痛斥巴别的报道,文森佐不知为何就想起来这个人在被抓前的疯狂行为。那只被他调戏的耳朵到现在都还存留着异样感,只要他一想起,就会不由自主地泛红。他摇了摇头,决定将这件事彻底遗忘。


借着这次舆论,巴别失去了不少合作银行,倒也是一大战绩。洪车英满意地关掉电视,刚想把手搭到文森佐肩上,却见他一个激灵,像被碰到了什么禁忌:“哦?!吓我一跳,你怎么了?”


“啊,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情。”文森佐掩饰地把手放到后脑勺,该死,虽然说要忘记那件事,但短时间果然做不到吧!


“我们一起去看看吴庆慈小姐吧,”洪车英也不再追究,转身拿了车钥匙,朝文森佐甩了甩,“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我想她会开心的。”


“好。”


但是就在洪车英要坐进驾驶位时,文森佐一把拉住了她:“洪律师,我突然有点其他事,车先借我一下,我们改天再去看吴小姐。”


“哎?”


“你先回去吧。”文森佐拿起车钥匙就坐了进去,也不给洪车英说话的机会,发车、开车的动作一气呵成,不过几秒车就扬长而去,留洪车英在原地莫名其妙:“喂!什么情况?到底是谁的车啊?”


下一秒,周围的动静就给了她回答。本来安静的停车场像被突然激活了什么机关,以文森佐开出的那辆车为首,一辆接一辆的车突然开始行动,紧跟其后。


一,二,三。不多不少,正好三辆。


那些人是针对自己的。文森佐很清楚这一点。刚刚他随意扫视了周围一圈,就发现有几辆车里坐着人,虽然这些车分的很开,但凭借这么多年训练出来的对危险的敏锐嗅觉,他还是断定这些人不怀好意。


“Quando si caccia, la gente tiene sempre gli occhi sulla preda,(在捕猎时,人的眼睛总是盯着猎物)”文森佐轻轻舔了舔嘴唇,故意放慢了步伐,与洪车英拉开一段距离后根据那些人的眼神,确定了他们的目标只有自己,“反过来说,这样也更容易暴露。”


一路上七拐八拐,把那些车引到一个略微偏僻的地方后,他停住了。利落地抽出一把枪,上膛,长腿一迈,举起,朝着其中一个人的腿部开了一枪:“谁派你们来的?”


然后戏剧的一幕发生了——他们似乎没料到文森佐会有枪,受伤的那个面露惊恐,和另一个刚从车上下来的面面相觑,不到几秒两人都跪在地上做出投降的姿势。还在车上的大部分人,见情况不对,马上开车跑了。


“……”


这次的杀手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是……是崔律师。”这就招了?文森佐打量了一下两人,都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尤其是受伤的那个紧紧盯着他的枪,生怕一个不小心再给自己来一下。


文森佐只觉得好笑。但他心里清楚,崔明熙不可能派这么一帮废物来杀自己:“那么你们回去告诉她,光凭你们几个似乎不太够呢。”




黄敏诚接到他们的报告时,半是惊奇半是愤怒:“废物,十多个人连一个人都搞不定。”


“您不让我们伤他。”


“这是理由吗?”


“他有枪。”

“而且看上去很会打架。”

“而且他很聪明。”

……

十多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着文森佐给他们的感觉,有几人不顾阻拦,把这次失败的行动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对文森佐的崇拜与敬仰。


“……够了,都出去。”看来太皓十分不简单呢,至少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律师。倒是更有趣了。黄敏诚垂下眼思索了片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耶贝卡,你还在意大利吗?帮我查个人。”


既然绑架行不通,那就下药吧。


可别怪我,宝贝儿。黄敏诚打开一包被白纸包着的粉末,用手轻轻地捻起一点,盯着它出神——宁静平和的咖啡厅内,老式浪漫的曲调缓缓地播放。太皓穿着之前与他一起喝酒时穿着的白色毛衣,拿起咖啡小口地抿着。暖黄的灯光自上而下温柔地包裹住他,药效袭来,连倒在桌子上的动作都是优雅的。他坐在太皓对面,能清晰地看到对方密而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粉嫩的嘴唇……


黄敏诚咳嗽了一声,用手扯了扯领带,眼神飘忽,掩饰地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突然他面前的光线暗了些,还未等他抬头,熟悉低沉的嗓音便先抓住了他的耳朵:“是来和我聊聊怎么再次把你送进去么?”


“如果你想聊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再次见到心悦的人,黄敏诚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在马场被蛊惑的那一刻。但是对方这次穿着的四天前决绝与他了断时的正装,还是把他的理智拉了回来:“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对于黄敏诚这么快出狱文森佐其实丝毫不意外,毕竟他的背后是一个庞大的财团。他比较好奇的是,今天黄敏诚找他来谈什么。


“太皓?我可以继续这么叫你么,”黄敏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面人的脸色,见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立马改口,“好吧,文森佐卡萨诺先生,我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我想夺回新广集团,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事成之后新广也可以为你所用。”


文森佐低头笑了笑:“Ottimo controllo sbagliato(很棒的空头支票),但是你凭什么认为这个条件足够吸引我呢?”


黄敏诚深吸一口气,决定放大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我有替你母亲洗刷冤屈的证据。只要你同意,这个可以先作为我给你的礼物。”


果然,这次对方身子微微前倾,收起了之前散漫的笑容,就在他以为文森佐要答应时,却听到那声音拐了一个弯:“昨天那帮人是你派来的吧?”


“我无法相信你。”文森佐直白地与黄敏诚对视,拿起面前的咖啡。


黄敏诚紧张得手心冒汗。

快喝下吧。他祈祷着。


杯子离那人的唇越来越近。


可就在下一秒,文森佐将咖啡悉数倒进了垃圾桶。


“就像这杯咖啡,”他接着用缓慢的语调说,倒是和咖啡厅里古雅的音乐相得益彰,“看起来美味,谁知道里面又有什么呢?你说是吧?黄敏诚先生?”


又失败了。黄敏诚回到家,仰天躺在沙发上,看着吊灯发呆。“喂?”他没有灵魂地接起电话。


另一端的人听出了他的情绪低落,笑着调侃:“怎么,你对象不理你了?”


黄敏诚闷闷地应了一声,何止是不理他啊,不把他当成敌人就算不错了。


没有意料中的“滚”,耶贝卡心下一惊,沉默了片刻,接着试探:“文森佐卡萨诺?”


“嗯,”对于这位虽然远在他国但帮了自己多年的好友,黄敏诚也不打算瞒着他什么,“你查到了?”


“我把资料传给你,他可是意大利黑手党最出色的顾问,也难怪你要栽,”耶贝卡一边摆弄着电脑,一边又看了一眼这位顾问的照片,默默感叹这小子眼光倒是不错,“先恭喜你,找到你的白月光了。”


黄敏诚紧紧盯着好友发过来的其中一份资料,神情恍惚,抓着鼠标的右手青筋暴起,过于久远的记忆像汹涌而来的潮水将他吞没——那是一份埋藏在心底属于少年人独有的心动。


黑夜惨淡的月亮,呼啸的狂风,剧烈摇晃的葡萄架,暗影绰绰的地面,偷偷躲起来的少年。


虽然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虽然那个人离他非常非常远,远到黄敏诚都看不清他的五官,虽然……可是在那荒废发臭的仓库里,十几个孩童盛满恐惧的泪水被绑在一起,高大的男人嘶吼威胁,毒蛇般的鞭子和窗外的闪电同时落下——那个时刻,闯进来阻止这一切的人,黄敏诚相信,不论是谁,都会把他奉为神明。


那天夜里他发着高烧,在葡萄藤爬满的木架下看了神明救人的全程——“Per morire(去死)。”他的枪里射出玫瑰,穿过野兽的低吼,抚平孩童的哭泣,以月为土,以风为水,盛开出满园旖旎。


黄敏诚遥遥地看着对方动了动唇,大概是两个字——于是他偷偷地为对方冠上单名——从此少年心底爱人的模板制成。


Barolo(葡萄园的名字),人口贩卖,清理余党……资料上的字眼逐渐与自己记忆里的画面重合,他不由自主地将那张模糊的人脸替换成了文森佐,发现毫无违和感。


他唯二的两次心动,都给了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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